鸿门宴原文——探寻司马迁笔下那场宴会的真实记录是什么、哪里来、如何记述

鸿门宴原文，它究竟是什么？

当我们谈论“鸿门宴原文”时，我们主要指的是历史上那场著名宴会的最权威、最原始的文字记录。它不是一段民间传说，也不是后人随意创作的故事，而是出自中国古代最伟大的史学家——司马迁所著的史学巨著《史记》中的一个重要章节。

具体来说，鸿门宴的这段“原文”，是《史记》中记述秦汉之际历史变迁的一部分。它以历史事实为基础，通过精炼的笔触，描绘了公元前206年，楚霸王项羽在鸿门（今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区东北）设宴款待汉王刘邦的整个过程。这段文字不仅仅是简单的时间地点人物记录，更是展现了当时复杂的政治较量、人物性格以及紧张的现场氛围。

因此，“鸿门宴原文”的核心属性是：

• 史学记录：它是被纳入正史的作品，旨在记录历史事实。
• 第一手（相对）文献：虽然司马迁不是鸿门宴的亲历者，但《史记》是他广泛搜集史料、考证辨伪后写成的，是当时能够获得的最接近事实的记述。
• 文学精品：尽管是史书，但司马迁的文笔极具表现力，使得这段记录同时成为千古流传的文学名篇。

这段原文出自《史记》的哪里？

“鸿门宴原文”最完整、最经典的记述，主要出现在《史记·项羽本纪》中。

《项羽本纪》是《史记》五体（本纪、表、书、世家、列传）中的“本纪”部分，主要记录帝王或有帝王实力者的事迹。项羽虽然最终未能称帝，但他与刘邦争夺天下，在秦末汉初的历史舞台上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因此司马迁将其列入本纪，与刘邦的《高祖本纪》并列，可见其地位之重要。

鸿门宴作为项羽与刘邦势力此消彼长、刘邦化解危机从而得以继续发展的关键节点，在《项羽本纪》中被给予了浓墨重彩的描写。它紧随在项羽率领诸侯联军进入关中、刘邦先入咸阳之后，详细叙述了双方矛盾激化、刘邦亲赴鸿门请罪以及宴会上的种种惊险瞬间和最终结果。

虽然在《史记》的其他篇章，如《高祖本纪》、《留侯世家》（写张良）或《樊郦滕灌列传》（写樊哙等人）中，可能也会从不同人物的视角提及鸿门宴或与之相关的事件，但《项羽本纪》中的版本无疑是最详细、最集中、也是流传最广的“鸿门宴原文”。因此，当我们查找或引用“鸿门宴原文”时，指的通常就是《史记·项羽本纪》中的这一段文字。

鸿门宴原文的长度大约有多少？

鸿门宴的“原文”并不是短短几句话，而是《史记·项羽本纪》中一个相对独立的、篇幅可观的段落。如果从曹无伤派人告密说刘邦“欲王关中”开始，直到刘邦逃脱、张良献礼、范增怒摔玉斗为止，这段文字的长度大约在一千五百字到两千字之间（根据不同的版本断句和标点可能略有差异）。

这个长度对于一篇古典文言文叙事而言，已经算是相当充实了。正是因为有足够的篇幅，司马迁才能详细铺陈事件的起因、发展、高潮和结局，刻画各个人物的言行举止和心理状态，从而使得整个事件的叙述生动立体，充满了戏剧冲突和历史纵深感。它足以容纳多个人物对话、场景描写、动作细节和人物内心活动的侧面展现。

原文具体记述了哪些事件和人物？

“鸿门宴原文”以高度凝练的语言，描绘了一系列紧密相连的事件和塑造了多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其核心内容包括：

1. 矛盾的缘起：记述了刘邦先入关中并派兵把守函谷关，以及刘邦的左司马曹无伤向项羽告密，激怒了项羽，导致项羽决定攻打刘邦。
2. 危机与转机：
   • 范增作为项羽的重要谋士，力主立即攻灭刘邦，认为其有“天子气”。
   • 项羽的叔父项伯因与刘邦的谋士张良有旧，连夜骑马到刘邦军营，向张良报信，劝他速离。
   • 张良将情况告知刘邦，刘邦深感危急，虚心向项伯请教对策。项伯建议刘邦亲自去见项羽谢罪。
3. 刘邦请罪：记述了刘邦带着张良、樊哙等一百多人，亲自前往项羽的军营，到项羽面前低声下气地谢罪，解释自己先入关中是为了“迎将军”并“除暴安民”，否认自己有称王关中的野心，并将责任推给“小人”。项羽听了刘邦的辩解，态度有所缓和。
4. 宴会的进行：描述了刘邦被邀请参加在鸿门举行的宴会。
   • 宴会上的座位安排：项羽、项伯面朝东，范增面朝南，刘邦面朝北，张良面朝西（按尊卑次序和方位礼仪）。
   • 范增的示警：范增在宴会上多次向项羽使眼色，三次举起随身携带的玉玦（jue，一种玉器，有决断之意），暗示项羽应立即采取行动，但项羽始终没有回应。
5. 宴会上的杀机：
   • 范增无奈，召来项羽的堂弟项庄，授意他“入为寿（敬酒），寿毕，请以剑舞，因击沛公于坐（在舞剑时找机会刺杀刘邦）”。项庄随即入内舞剑，意图刺杀刘邦，但项伯也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经常用自己的身体遮挡、掩护刘邦）”，使得项庄无从下手。
   • 张良见势危急，出帐外召唤樊哙。
6. 樊哙闯帐：记述了樊哙“带剑拥盾”强行闯入宴会厅。
   • 樊哙怒视项羽，项羽问他是何人，张良代答。项羽赞其为“壮士”，并赐酒和生猪肩。
   • 樊哙毫不客气地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展现其勇武豪迈。
   • 樊哙抓住机会慷慨陈词，斥责项羽未遵守承诺（怀王之约），指出刘邦的功劳，并暗示项羽不应听信小人谗言而杀害有功之人，言语中充满了对项羽犹豫不决和听信谗言的指责。
   • 樊哙的发言震慑了项羽，使得项羽更加犹豫，现场气氛得到短暂缓解。
7. 刘邦脱身：
   • 刘邦趁上厕所的机会，带着樊哙、张良等一起离开。
   • 刘邦走后，派张良留下向项羽献上礼物（玉璧、玉斗），并为刘邦的仓促离去找借口（不胜酒力）。
8. 结局与反响：
   • 项羽接受了礼物。
   • 范增得知刘邦已经逃脱，怒不可遏，认为项羽妇人之仁，“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并摔碎了刘邦送来的玉斗，表达其极度的失望和愤怒。
   • 告密的曹无伤最终被刘邦处死。

以上这些环节和人物，共同构成了“鸿门宴原文”的核心叙事框架。司马迁通过对这些事件和人物对话、行动的精准记录，生动地再现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政治角力。

原文是如何叙述事件的？

司马迁在《史记·项羽本纪》中记述鸿门宴，展现了高超的叙事技巧：

1. 情节紧凑，层层推进：

   叙述从矛盾的激发（曹无伤告密）开始，迅速引入核心人物（项羽、范增、刘邦、张良），然后通过项伯的夜访带来转机，再进入主场景——鸿门宴。宴会内又设置了多个波折：范增的暗示、项庄舞剑、樊哙闯入陈词。高潮过后，笔锋一转，写刘邦的脱身，最后以范增的怒摔玉斗收束，预示了项羽未来的失败和刘邦的得势。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毫无拖沓。

2. 对话传神，刻画人物：

   原文大量运用人物对话来推动情节和展现性格。例如：

   • 范增对项羽的催促坚定而急切。
   • 刘邦在项羽面前的低姿态和巧妙辩词，尽显其能屈能伸。
   • 项伯与张良的对话，展现了双方的旧情和智谋。
   • 樊哙在宴会上的陈词，字字千钧，掷地有声，凸显其忠勇和耿直。
   • 范增最后那句“竖子不足与谋”，既是他个人情绪的爆发，更是对项羽性格弱点（妇人之仁、犹豫不决）的精准判断，带有强烈的预言色彩。

   这些对话不仅推进了故事，更使得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3. 细节生动，营造氛围：

   原文不乏引人入胜的细节描写，有效地烘托了紧张的气氛：

   • 范增“数目项羽，举玉玦以示之者三”，写出了他急切而无奈的心情。
   • 项庄舞剑时“意在沛公”，项伯“常以身翼蔽沛公”，形象地展现了宴会上的明枪暗箭。
   • 樊哙“带剑拥盾而入”、“目视项羽”、“立而饮之，撞（zuang）之，数牛饮之”，通过一系列动作描写，展现了他的豪迈气概和临场应变。
   • 范增“拔剑撞而破之”，极具戏剧性，是人物情感和对局势判断的强烈外化。

   这些细节使得读者仿佛置身现场，感受到那份惊险和紧张。

4. 叙事视角转换：

   原文在主要以项羽为中心的叙事中，适时地切换视角，例如通过项伯、张良、樊哙等人的行动和对话，展现了刘邦一方的反应和应对，使得整个事件的叙述更为全面和立体。

总而言之，司马迁运用简洁有力的文言文，通过精确的人物对话、生动的行为描写和紧凑的故事情节安排，将鸿门宴这场看似普通实则暗藏杀机的宴会描绘得惊心动魄，既保留了史书的纪实性，又达到了极高的文学成就。

为何此文本是记载鸿门宴的主要来源？

《史记》之所以成为记载鸿门宴最主要、最权威的来源，原因在于其独特的历史地位和司马迁编撰史书的严谨态度：

1. 成书时间较早：

   《史记》记述的历史跨度从黄帝时期直到汉武帝太初年间（约公元前104年至公元前99年）。鸿门宴发生在公元前206年，司马迁生活在汉武帝时期（约公元前145/135年—公元前87年），距离鸿门宴发生的时代约有七八十年到一百多年的时间。虽然不是亲历，但相比于更晚的史书或文学作品，《史记》的成书时间更接近事件发生的年代，有机会接触到更原始的资料、口述或记录。

2. 司马迁的治史精神：

   司马迁在撰写《史记》时，秉持着极其严谨的治史态度。他广泛游历，考察古迹，搜集文献，访求故老，“网罗天下放失旧闻”，并对材料进行认真的辨析、比较和取舍。他力求记述的真实性，尽管在叙述中也会加入自己的判断和情感色彩，但他对基本史实的掌握是当时最全面和可靠的。

3. 史书的体例和地位：

   《史记》开创了纪传体通史的体例，被后世尊为“正史之祖”，具有极高的学术权威性。其记载被后来的史家和学者视为重要的参照标准。《汉书》等后来的史书在记述秦汉之际的历史时，很多内容都是直接或间接继承、引用了《史记》的记载。

4. 叙事的完整性和生动性：

   如前所述，《史记》中对鸿门宴的记述非常完整和生动，包含了事件的起因、发展、高潮和结局，人物刻画鲜明，情节跌宕起伏。这种高质量的叙事使得这段记录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不仅是重要的史料，也是优秀的文学作品，更容易被后人接受、记忆和传播。

正是凭借着上述这些优势，《史记·项羽本纪》中的鸿门宴记述成为了后世了解和研究这场历史事件最主要、最直接、也最具影响力的原始文本来源。其他关于鸿门宴的描述，很大程度上都是以此为基础进行的演绎、评述或补充。

原文的语言有什么特点？

“鸿门宴原文”的语言是典型的先秦西汉时期的文言文，具有以下几个显著特点：

1. 简洁精炼：

   文言文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用词简练，惜墨如金。一段意思，可能只用现代汉语几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字数表达。例如，“项伯乃夜驰之沛公军”，短短六个字就交代了项伯在夜间骑马快速前往刘邦军营。这种简洁性要求读者具备一定的文言文基础才能理解。

2. 词汇古朴，句式多样：

   原文中使用了大量古代汉语的词汇和表达方式，如“军”、“谢”、“走”、“置酒”、“彘肩”等。句式方面，既有陈述句、疑问句，也有感叹句和祈使句，还包含一些特殊的文言句式（如倒装、省略、判断句、被动句等），使得语言富有变化。

3. 多用实词，少用虚词：

   相比于现代汉语，文言文更侧重使用具有实在意义的词汇，而介词、连词等虚词使用较少，词语间的关系更多通过词序或语境来体现。这增加了阅读理解的难度，但也使得语言更为紧凑有力。

4. 语势流畅，富有节奏感：

   尽管简洁，但司马迁的文笔流畅自然，尤其是在记述对话和激烈的场景时，句子长短结合，富有音乐感和节奏感，读起来琅琅上口，具有很强的感染力。例如樊哙闯帐后的那段陈词，气势磅礴，一气呵成。

5. 包含大量成语典故的源头：

   鸿门宴原文是许多我们今天耳熟能详的成语和典故的发源地。例如：

   • 鸿门宴本身就是一个典故，指不怀好意、暗藏杀机的宴会。
   •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比喻说话或行动表面上是甲，实际上是为了针对乙。
   •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比喻自己是受人宰割的对象，处于任人摆布的境地。
   • 秋毫不敢犯：形容纪律严明，丝毫不侵犯人民利益（刘邦入关后的表现）。
   • 劳苦而功高：形容付出辛劳，建立巨大功绩（樊哙评价刘邦）。
   • 吾属今为之虏矣：指将要成为俘虏（范增的话）。

   这些成语典故直接源于原文中的句子或情节，是原文语言生命力的体现，也反过来帮助我们理解原文的内容和意义。

6. 富有画面感和戏剧性：

   尽管文字简洁，但司马迁善于捕捉关键场景和瞬间，通过动词、名词的精准运用，构建出生动的画面。樊哙闯入、舞剑、饮酒吃肉、慷慨陈词，范增举玦、摔斗等场景，都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戏剧张力。

正因为这些语言特点，“鸿门宴原文”不仅是史书的组成部分，更是古典文学的瑰宝，其精炼、传神、生动的语言，使得这场两千多年前的宴会至今仍能深刻地影响着我们的文化认知。阅读原文，需要在理解文言文的基础上，细细品味司马迁的遣词造句和叙事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