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元音和辅音？
人类的语言是由声音构成的，这些声音按照一定的规则组合，形成了词语和句子。在语音学中，这些基本的声音单位被划分为两大主要类别：元音和辅音。理解这两类声音的本质差异，是理解任何语言发音系统的基础。
元音：声音的“核心”
元音（Vowel）是指在发音过程中，气流从肺部发出，通过声门时声带振动（除非是清元音，这较为少见，且常被视为辅音或特殊音），然后在通过口腔和鼻腔的通道时，没有受到任何明显的阻碍。简单来说，元音发音时，口腔通道是相对开阔的，气流可以自由、连续地流出。
元音是构成音节的核心，几乎所有语言的音节都需要一个元音作为“音节核”（nucleus）。它们通常是持续时间较长、响度较高的声音。
辅音：气流的“塑造者”
辅音（Consonant）则是在发音过程中，气流从肺部发出，通过声门时声带可能振动（形成浊辅音），也可能不振动（形成清辅音），但在通过口腔或鼻腔的通道时，气流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碍、摩擦或完全截断。这种阻碍通常发生在口腔或咽喉的某个特定位置。
辅音通常围绕着元音出现，构成音节的开头（onset）或结尾（coda），为音节提供结构和边界。它们的持续时间通常比元音短，响度也相对较低。
根本区别：气流是否受阻
元音和辅音最根本的区别在于气流在声道中是否受到阻碍。元音是开放式发音，辅音是闭合或部分闭合式发音。这种差异直接影响了声音的音质、响度和在音节中的作用。
这些声音是如何产生的？
所有语音的产生都涉及肺部、声带和声道（包括咽腔、口腔和鼻腔）的协同工作。元音和辅音的生成机制虽然共享这些器官，但在细节上存在关键差异。
元音的产生：塑造共鸣腔
元音的产生主要依赖于声带的振动以及口腔和咽腔的形状变化。
- 气流与声带振动：气流从肺部通过气管上行，到达喉部的声门。发大多数元音时，声带会靠拢并快速振动，产生一个带有丰富泛音的基音（声源）。
- 声道塑形：声带振动产生的声音进入声门以上的声道（咽腔、口腔、鼻腔）。由于没有明显的阻碍，声道此时起到了“共鸣腔”的作用。通过调整舌头的位置（前后、高低）、嘴唇的形状（圆唇、展唇）以及下巴的开合，可以改变共鸣腔的形状和大小。
- 形成不同的元音：不同的共鸣腔形状会选择性地增强或减弱某些泛音，从而形成具有特定音质的不同元音，例如 /a/、/i/、/u/ 等。舌头是调节口腔形状最重要的器官。
想象一下吹奏乐器：声带是产生原始声音的“簧片”，而声道则是用来调节音高和音色的“管子”。元音发音时，“管子”是开着的，通过改变管子的形状来产生不同的音。
辅音的产生：制造阻碍与噪声
辅音的产生则更加复杂，它涉及到在声道的某个位置制造阻碍，并通过这种阻碍来塑造气流。
- 气流源：同样，气流从肺部发出。
- 声带状态：声带可能振动（产生浊辅音，如 /b/, /d/, /g/, /v/, /z/, /m/, /n/, /l/, /r/ 等），也可能不振动（产生清辅音，如 /p/, /t/, /k/, /f/, /s/, /sh/, /h/ 等）。这是区分许多辅音对（如 /p/-/b/, /t/-/d/）的关键因素。
- 阻碍的形成与释放：这是辅音的核心机制。阻碍可以在声道中的不同位置以不同方式形成：
- 完全闭塞：气流被完全堵住，然后突然释放，产生爆破声。如 /p/ (双唇闭塞), /t/ (舌尖/舌叶与齿龈闭塞), /k/ (舌根与软腭闭塞)。
- 窄缝摩擦：气流通过一个狭窄的通道，产生摩擦的声音。如 /f/ (唇齿摩擦), /s/ (舌尖/舌叶与齿龈摩擦), /sh/ (舌叶与硬腭摩擦)。
- 通道开放，但气流受部分限制：如边音 /l/ (气流从舌头两侧流过), 鼻音 /m/, /n/, /ng/ (口腔完全闭塞，气流通过鼻腔流出)。
- 快速滑过或轻触：如闪音（tap）或颤音（trill），以及近音（approximant，有时也被视为元音性辅音，如 /w/, /y/）。
- 声音的特点：辅音的声音特点主要取决于阻碍的位置（发音部位，如双唇、齿龈、软腭等）和制造阻碍的方式（发音方法，如爆破、摩擦、鼻音等），以及声带是否振动（清浊）。
如果说元音是靠改变“管子”形状产生的，那么辅音就是靠在“管子”里制造“障碍”或“杂音”产生的。
在人体的哪些部位产生这些声音？
生成语音的器官系统被称为“发音器官”或“声道”（Vocal Tract）。它是一个从肺部到嘴唇和鼻孔的通道。元音和辅音的产生都依赖于声道的不同部分。
声道的主要组成部分：
- 肺部和气管：提供发出声音所需的动力——气流。
- 喉部（Larynx）：位于气管顶部，包含声带（Vocal Cords/Folds）。声带的振动是大多数语音的声源。声门（Glottis）是声带之间的空隙。
- 咽腔（Pharynx）：位于喉部上方，连接鼻腔和口腔。
- 口腔（Oral Cavity）：从咽腔到嘴唇。包含舌头、牙齿、牙龈、硬腭、软腭（Velum）和小舌（Uvula）。这是大多数语音形成阻碍或塑造共鸣腔的地方。
- 鼻腔（Nasal Cavity）：位于硬腭和软腭上方，通向鼻孔。通常在发鼻音辅音和某些语言的鼻化元音时启用。
元音的发音部位：塑造整个口腔/咽腔
元音的发音不像辅音那样在某个特定点制造阻碍，而是通过调整舌头、嘴唇和下巴的位置来改变整个口腔和咽腔的整体形状。
- 舌头的位置：这是最重要的因素。舌头的前后位置（前、中、后）和高低位置（高、中、低）决定了口腔的主要形状，从而产生不同的元音。
- 嘴唇的形状：圆唇或展唇也会显著影响口腔前部的形状，区分像 /u/ (圆唇后高元音) 和 /i/ (展唇前高元音) 这样的元音。
- 下巴的开合：影响舌头的高低位置以及口腔的总体开合度。
语言学家常用一个“元音四边形”来描绘不同元音在口腔中的相对位置，这个四边形大致对应了舌头在口腔中的活动范围。
辅音的发音部位：制造特定的阻碍点
辅音的发音部位是指气流受阻碍或形成狭窄通道的特定位置。这通常是声道中两个器官相互接触、靠近或形成特定关系的部位。常见的发音部位包括：
- 双唇音（Bilabial）：双唇接触或靠近，如 /p/, /b/, /m/.
- 唇齿音（Labiodental）：下唇与上齿接触，如 /f/, /v/.
- 齿音（Dental）：舌尖或舌叶与上齿接触，如英语的 /th/ 音 (θ, ð).
- 齿龈音（Alveolar）：舌尖或舌叶与上齿龈（上齿后面的隆起）接触或靠近，如 /t/, /d/, /s/, /z/, /n/, /l/, /r/.
- 腭龈音（Post-alveolar）/硬腭音（Palatal）：舌尖或舌叶与硬腭前部或舌面与硬腭接触或靠近，如 /sh/, /zh/, /ch/, /j/, /y/.
- 软腭音（Velar）：舌根与软腭接触或靠近，如 /k/, /g/, /ng/.
- 小舌音（Uvular）：舌根与小舌接触或靠近，如法语或德语中的某些 R 音。
- 咽音（Pharyngeal）：在咽腔中制造阻碍，如阿拉伯语中的某些音。
- 喉音（Glottal）：在声门处制造阻碍或摩擦，如 /h/ 或喉塞音（声门紧闭后突然放开）。
每个辅音的身份都由其发音部位、发音方法和清浊状态共同决定。
一种语言有多少元音和辅音？
一种语言有多少元音和辅音，这是一个非常有趣且变化很大的问题。这个数量通常指的是该语言中具有区别词义作用的最小语音单位，即“音位”（Phoneme）。不同的语言有非常不同的音位系统。
单一语言内部的数量差异：
- 数量范围：世界上语言的元音数量可以从只有2个（极少数语言）到超过20个。辅音数量差异更大，可以从几10个到上百个（如某些包含搭嘴音/Clicks的非洲语言）。
- 常见语言示例：
- 标准普通话：通常被认为有大约 6个基本元音音位（a, o, e, i, u, ü），加上一些鼻化元音和复元音的组合。辅音音位大约有 21个。
- 标准英语（Received Pronunciation）：元音音位通常有 12个单元音和 8个双元音，共 20个左右。辅音音位大约有 24个。
- 西班牙语：以其相对简单的元音系统著称，通常只有 5个基本元音音位。辅音音位大约 18-19个。
- 某些高加索语言或非洲语言：可能有非常丰富的辅音系统，包含各种奇特的辅音，数量远超英语或汉语。
跨语言的总数量：
如果将世界上所有已知语言中的所有独特语音（称为“语素”，Phone）加起来，其数量是巨大的。国际语音学会（International Phonetic Association, IPA）提供了一套国际音标符号，力求涵盖世界上绝大多数已知的语音。这套符号表中包含的元音和辅音符号有上百个，远超任何单一语言的音位数量。这反映了人类发音器官惊人的多样性和适应性。
即使是同一种语言，不同方言或不同个人的发音也会有细微差异，但这通常不影响意义的区分（不是音位差异）。音位数量统计的是能区分词语意义的语音单位。
为什么语言既需要元音也需要辅音？
语言之所以普遍包含元音和辅音这两类声音，是因为它们各自在构建、区分和传达意义方面扮演着不可或缺且互补的角色。
构建音节：语音的“骨架”与“血肉”
音节是语音的基本组织单位，是我们在说话时自然划分的最小声音群。绝大多数语言的音节结构都围绕着一个元音展开。
- 元音作为音节核（Nucleus）：元音响度高、持续长，能够承载音节的主要声音能量，构成了音节的中心。例如，在英语单词“cat”中，/æ/ 是音节核。
- 辅音作为音节的边缘（Onset和Coda）：辅音通常出现在元音的前面（音节开头）或后面（音节结尾），它们提供结构和边界，使得音节彼此区分。例如，在“cat”中，/k/ 是开头，/t/ 是结尾。
这种辅音-元音-辅音（CVC）或其变体（如CV, VC, V, CCV等）的结构，为组织连续的语音流提供了基本的框架。元音提供连续、响亮的声音流，而辅音则将其分割、塑造，形成离散的音节。
区分意义：创造词语的多样性
元音和辅音的组合是形成不同词语的关键。改变音节中的任何一个元音或辅音，通常就会形成一个全新的词语，或者至少是不同的发音。
- 利用音位对比：语言利用不同的元音和辅音音位来区分意义。例如，在英语中，“bat”（蝙蝠/球拍）和“cat”（猫）的区别在于开头的辅音 /b/ 和 /k/；“bat”和“bet”（打赌）的区别在于元音 /æ/ 和 /e/；“bat”和“bad”（坏的）的区别在于结尾的辅音 /t/ 和 /d/。
- 丰富的组合可能：拥有一定数量的元音和辅音，通过不同的排列组合，可以形成大量的独特音节和词语，满足语言表达复杂意义的需求。如果只有元音或只有辅音，可以形成的独特声音组合将极为有限。
因此，元音提供了声音的“载体”或“血肉”，而辅音则提供了声音的“形状”或“骨架”，两者缺一不可，共同构建了语言的语音系统，使得我们能够产生和区分成千上万个具有不同意义的词语。
元音和辅音如何组合形成音节？
如前所述，音节是语音的基本组织单位，而元音和辅音的组合规则构成了音节结构的核心。
音节的基本构成：
一个典型的音节通常包含以下部分（并非所有部分都必须存在）：
- 音节核（Nucleus）：通常是元音。它是音节中最响亮的部分，是音节的中心。
- 音节开头（Onset）：位于音节核之前的辅音或辅音串。
- 音节结尾（Coda）：位于音节核之后的辅音或辅音串。
音节核和音节结尾合起来被称为“韵基”（Rhyme）。
常见的音节类型（以C代表辅音，V代表元音）：
- V：只有一个元音构成音节，如汉语的“鹅” /ɤ/.
- CV：辅音 + 元音，这是世界上许多语言中最常见的音节类型，如汉语的“妈” /ma/.
- VC：元音 + 辅音，如英语的“eat” /it/.
- CVC：辅音 + 元音 + 辅音，如英语的“cat” /kæt/.
- CCV：辅音 + 辅音 + 元音，如英语的“play” /pleɪ/.
- CVCC：辅音 + 元音 + 辅音 + 辅音，如英语的“text” /tɛkst/.
每种语言都有其特定的音节结构规则，例如，有些语言不允许辅音串（如英语的str-）作为音节开头，有些语言不允许辅音作为音节结尾。
组合过程中的相互影响（协同发音 Coarticulation）：
在实际说话时，语音不是孤立产生的，相邻的元音和辅音会相互影响。这种现象称为“协同发音”。
- 例如，元音在辅音之前或之后发音时，其音质可能会受到辅音发音部位的影响（如元音在鼻音前可能会鼻化）。
- 辅音的发音也可能受到相邻元音的影响（如清辅音在响亮的元音之间可能变浊）。
- 这种相互影响使得语音听起来更流畅、自然，但也增加了语音分析的复杂性。
协同发音是语音生成的一个重要特征，它使得语言的流逝性得以实现，而不是一系列孤立声音的简单叠加。
如何区分一个声音是元音还是辅音？
区分元音和辅音主要可以从两个角度：发音机理（即如何产生）和声学特性（即听起来怎么样）。
从发音机理区分：
- 气流的通过：这是最核心的区别。发元音时，气流在声道中不受阻碍，自由流畅。发辅音时，气流在声道中的某个位置会受到阻碍、摩擦或完全中断。
- 声带的振动（通常）：虽然有清辅音，但大多数元音都伴随着声带的振动（是浊音），而辅音则既有浊音也有清音。不过，仅凭声带振动不足以区分，因为存在浊辅音。
自己感受一下：
试着发一个元音 /a/，感受气流是平稳流出的。再试着发一个辅音 /s/，感受气流在牙齿附近形成了狭窄的通道并产生摩擦声。试着发一个辅音 /p/，感受嘴唇完全闭合，气流被暂时堵住，然后突然冲出。这些阻碍感是辅音的标志。
从声学特性区分：
- 响度（Sonority）：元音通常比辅音响亮。这是因为元音气流不受阻碍，能量可以充分辐射出来。辅音因气流受阻，能量损耗较大，通常声音较弱。在语音波形图上，元音通常对应着振幅较高、持续时间较长的部分。
- 音高（Pitch）：如果声带振动，元音通常具有清晰的基频（决定音高）。辅音中只有浊辅音有基频，清辅音是无声的“噪音”。即使是浊辅音，其音高感知也常不如元音清晰。
- 音质（Timbre）：元音有清晰的“乐音”特征，其音质主要由共鸣腔的形状决定，表现为频谱中的几个能量集中的区域（共振峰）。辅音则根据其发音方法不同，可能表现为短暂的爆破声（爆破音）、持续的噪声（摩擦音）、或者兼具乐音和噪声（鼻音、边音）。清辅音完全是“噪声”性质。
总结识别方法：
结合发音感受和听觉印象，一个声音如果是持续的、响亮的、气流不受阻碍的、声带通常振动的、带有乐音性质的，那它很可能是元音。如果声音是短暂的或带有摩擦噪音的、响度较低的、气流受到阻碍的、声带可能振动也可能不振动的，那它很可能是辅音。
跨语言的元音和辅音有哪些有趣的变体？
虽然“元音”和“辅音”的概念是普遍的，但具体的声音类型在世界语言中展现出令人惊叹的多样性。许多语言拥有在我们的母语中可能不存在的元音或辅音。
元音的变体：
- 鼻化元音（Nasal Vowels）：发音时，软腭下垂，气流同时通过口腔和鼻腔。法语和葡萄牙语中常见，如法语的 “on” (ɒ̃), “in” (ɛ̃)。
- 圆唇前元音（Rounded Front Vowels）：例如，德语的 ü (y), ö (ø)，或法语的 u (y), eu (ø)。发音时，舌头位置靠前，但嘴唇是圆的，这与汉语拼音的 ü (y) 类似。
- 非中心化元音（Centralized Vowels）：舌头位置靠近口腔中心，如英语非重读音节中的 schwa (ə) 音。
- 舌根后移元音（Retracted Tongue Root Vowels）：在某些非洲语言（如一些尼罗-撒哈拉语系语言）中存在，通过控制舌根位置来区分元音。
辅音的变体：
- 搭嘴音/吸气音（Clicks）：通过在口腔内部形成闭塞并快速吸气来产生声音。存在于南非的科伊桑语系和少数班图语系语言中。其声音听起来像“咔嗒”、“咂嘴”的声音。
- 喷音（Ejectives）：在声门关闭的情况下，通过喉部向上推动气流并释放某个部位的闭塞来产生。听起来像爆破音后伴随一声小小的“噗”。在某些高加索语言、非洲语言和美洲原住民语言中存在。
- 内爆音（Implosives）：通过喉部向下牵引，同时声带振动，并在声道某处释放闭塞来产生。气流方向是内吸的，听起来像浊爆破音后伴随吸气感。在某些非洲语言和南亚语言中存在。
- 小舌音（Uvular Consonants）：使用小舌作为发音部位，如小舌塞音、小舌摩擦音、小舌颤音。许多语言的 R 音是小舌音，如法语和德语的 R。
- 咽音（Pharyngeal Consonants）：在咽腔区域通过收缩或阻塞气流产生，如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中的某些辅音。
- 舌侧擦音（Lateral Fricatives）：气流通过舌头一侧或两侧与上颚形成的狭窄通道产生摩擦声。如威尔士语中的 Ll 音 (ɬ)。
- 清鼻音/清边音（Voiceless Nasals/Laterals）：鼻音和边音通常是浊音，但在某些语言中存在清音版本，如冰岛语的 hl, hn。
这些奇特的语音是语言多样性的生动体现，它们挑战了我们基于母语形成的语音感知习惯，也展示了人类发音器官巨大的灵活性和潜力。学习包含这些声音的语言是了解语音学和人类语言丰富性的一种有趣方式。
如果元音或辅音发音不准确会有什么影响？
元音和辅音发音的准确性对于清晰有效的沟通至关重要。如果发音不准确，可能会产生多种影响：
影响清晰度和可懂度：
这是最直接的影响。如果元音或辅音发音失真、替换或省略，听者可能难以准确辨别发音者想表达的词语。
- 替换（Substitution）：用一个音代替另一个音，如将 /r/ 发成 /l/ (如将“rabbit”发成“labbit”)，将 /s/ 发成 /th/ (如将“sun”发成“thun”)。这在学习外语时很常见，也可能是某些语音障碍的表现。
- 省略（Omission）：漏掉音节中的某个音，特别是辅音，如将“cat”发成“ca”。
- 失真（Distortion）：发音接近目标音，但音质有偏差，如某些特定的唇齿擦音听起来“漏气”或“嘶嘶声”异常。
这些不准确的发音会使得听者需要花费更多精力去理解，特别是在嘈杂的环境或连续的语流中。
可能导致误解：
在某些情况下，不准确的发音可能会导致词语混淆，因为被错误发音的音恰好是区分两个不同词语的关键音（音位）。
- 例如，在英语中，元音 /ɪ/ 和 /i:/ 区分“ship”（船）和“sheep”（绵羊）。如果将“sheep”发成“ship”，可能会引起误解。
- 辅音 /p/ 和 /b/ 区分“pat”（轻拍）和“bat”（蝙蝠）。如果发清浊不分，也会造成混淆。
这种混淆尤其容易发生在音位系统与母语不同的外语学习者身上。
影响沟通效率和流畅性：
持续的不准确发音会降低沟通的效率。听者可能需要反复确认，或者根据上下文猜测说话者的意思。这不仅增加了双方的认知负担，也可能影响对话的流畅性。
影响说话者的信心：
如果说话者意识到自己的发音不被理解或经常引起误会，可能会变得不愿开口说话，影响社交和学习。
在语言学习中的重要性：
对于语言学习者而言，掌握目标语言的元音和辅音系统及其发音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准确的发音有助于提高可懂度，减少误解，并有助于更好地感知和理解母语使用者的话语。虽然不完美的口音并不妨碍沟通，但关键音位的准确发音是确保有效交流的基础。
总而言之，元音和辅音是构成人类语音大厦的基础砖块。它们各自独特的产生方式和声学特性，使得语言能够创造出丰富多样的声音组合，从而负载和区分复杂的意义。无论是了解语言的结构，学习新的语言，还是研究语音的产生和感知，深入探讨元音和辅音都是不可或缺的第一步。
